高雄洲際酒店(InterContinental Kaohsiung)初登場 高雄奢華旅館市場的零和賽局誰勝出? 05 – 結語

究竟被拿來與國際連鎖酒店相提並論是一種榮幸,還是成為「眾矢之的」之群起圍攻比較「溫馨」?
高雄奢華旅館市場誰勝出?(左: 晶英國際行館 / 右:高雄洲際酒店;圖片來源: 建築雜誌 / 集團官網 )
台灣旅館產業迄今至多(或專擅於)「高端(upscale)」或「超高端(upper-upscale)」等級的旅館飯店,若要再進階、接軌至現今國際級「奢華(luxury)」酒店,往往力有未逮,有的則將高端、超高端的飯店服務「包裝」或「組裝」成自己認定的奢華飯店,但在國際奢華酒店集團的眼中以及經常出國入住高端至奢華等級酒店的台灣民眾之經驗、認知裡,往往破綻頻現或「只不過是常見的高端酒店而已」,業者與媒體助攻所謂的「頂級酒店」實際上常是國際間高端酒店的標配、應有的標準。台灣業者「愚民」的影響力從過去二、三十年至今已降低不少,實因消費主力世代的人心早已改變,加之以網路世界的資訊互通有無、消費者國內外旅遊經驗與日俱增,已經越來越難「指鹿為馬」。
為高雄洲際酒店撰寫系列專文原本不在筆者2021年初以前的規劃,自從2019年12月最後一篇住宿文結束後,便改以臉書貼文簡單分享,畢竟筆者發文速度慢、耗時久,有時自己也會覺得「沒事找事做」😂。而這一切的「觸媒」(倒不如說是「導火線」)是來自於 2021年3月的新聞報導 ,才讓筆者又有動機撰寫住宿系列文,並且以四天三夜的時間停留在高雄洲際酒店(→快跟「駐點」差不多),畢竟鄰居晶英國際行館難纏(→第三天前來參觀的旅館業友人覺得其實也不錯,而筆者覺得「只有一筆預算的前提下,為何還要分心給非國際酒店品牌陣營?又不是慈善家」😕),零和賽局情勢未明朗,另外,也見識到Local King的公關行銷預算無上限,於是才有「攻擊發起日(D day)」之說。

究竟,奢華酒店市場在台灣誰說了算?觀察眼下,Local King擅長以媒體帶風向,而受國際普遍認可的台北文華東方酒店則自開幕以來保有一貫「低調、細緻」的奢華本質。把麗晶酒店拿來跟文華東方酒店比?相信有不少人(包含文華東方酒店集團本身)應該是「不置可否」,畢竟麗晶酒店歷經各買家間流轉,目前尚未準備好站回國際奢華酒店市場,而洲際集團為了補強自家集團在奢華酒店市場的能力與版圖,將麗晶酒店「打掉重練、去蕪存菁」並且主導全球麗晶酒店的佈局,而非原持有者 Local King「把新據點蓋得漂亮,故事說得好聽,但『麗晶是什麼』卻沒交待、定義清楚」的開發、操作模式,失去整體性的概念建構,流於大部份業者都會做的『蓋出一間間獨立美觀的飯店』之開發行為。而類似的「進化再造模式」亦可見於萬豪集團對於「喜來登酒店」(先前)、「萬怡酒店」(近期)的策略發展。

同時,做為合資公司Regent Hospitality Worldwide (RHW)的合夥人(二股東),Local King「得了便宜又賣乖」,「收割著」合夥人(大股東)洲際集團的戰功(韭菜一號)並且領有品牌的管銷分紅(韭菜二號),並且在台灣市場不斷地跟合夥人搶生意(持續擴點),這也是為何先前筆者會提出「洲際集團與晶華集團即便是共組RHW合資公司,實際上根本不合」的原因。於是乎,即便台灣市場不大,洲際集團(甚至是其他國際連鎖酒店集團→聽說凱悅集團開發部門「蠻大方的」,所有品牌都願意談~~放大絕…😜)也是要硬起來,開發案的明爭暗搶是必然之理。未來,台北四季酒店、台北柏悅酒店等國際奢華酒店將陸續登場,「奢華酒店小圈圈將逐步成形,不是真名媛別進來…」。
WA-RA日式餐廳 (圖片來源:酒店官網 )

晶英國際行館的業主除了在2017年開幕日前後在媒體上說了不少自家「故事」,近期又在媒體上重述了一遍「以喚醒一般民眾的記憶」,然而好奇的是,為了跨足旅館產業所做的「十年磨一劍」究竟是「所託非人」還是「明智之舉」?這就必須從目前所知各旅館業主採取的開發合作方式來說明。

不確定御盟集團當初是否有與國際連鎖酒店集團、國內飯店集團「談過一輪」以上,意即接洽國內外飯店集團,先後聽取各集團的開發建議與品牌選項,以了解國內外的酒店產品,而非只與國內Local King談開發合作,「貨比三家不吃虧」才是「真實在」、「真理智」。所謂「國內集團收費比較便宜」一事,是因為他們只收定期的管銷費而不收客房、餐飲、會議等營收單位的部份抽成?他們對於「選址」的能力是否經得起考驗、評估是否客觀合理?對於有開發經驗的業者,從對方言談中,多少都可以知道「底」(能力)在哪裡,而非「練痟話(liān-siáu-uē,閩南語,即胡說八道、瞎扯)」就可過關。坦白說,筆者輾轉得知有某間本土品牌飯店的業主在私下聚會抱怨該飯店集團的無能(沒賺錢),無奈合約都簽了,如果當初那塊地不適合蓋飯店不會早點講?當然,相對的,從萬豪體系脫離出來的瓏山林旅館集團則為一例(即前中和福朋喜來登酒店),因為他們覺得不需要。至於晶華集團是否有特別受到台灣一般消費者與業主們的喜愛、業界的認可?客觀來說,未必100% (畢竟不是人人都愛的新台幣),因為終究是「大賣場貨架上的商品之一」,甚至曾經有業主代表下意識地表示不歡迎晶華集團到他們的地盤(→這是先前訪談集的番外OS)。

近幾年台灣已有不少業主在檯面下多方洽談開發合作過(當然,這二年多的全球疫情風暴仍有影響洽談的後續發展),有的集團(如萬豪)會針對業主需求、實際條件提供合適的酒店品牌,有的集團(如凱悅)甚至「放大絕」地表示旗下所有品牌都可以跟業主談,有的(如洲際)已有台灣辦公室,近年都會舉辦B2B商談會。去年(2021年)還輾轉得知某國際連鎖酒店集團對於台灣的地籍圖資已有一定程度的熟稔,讓曾洽談過的業主感到頗為訝異。再者,國際連鎖酒店集團的品牌選項多,反觀國內飯店集團至多3~4個(若將前喜達屋集團的品牌做為比較基準,即 benchmarking ,掌握度未必夠成熟,有些還因人設事),總可以匹配到最合適的品牌,不論是「硬性品牌(hard brand)」或「軟性品牌(soft brand)」

高雄洲際酒店客房 (圖片來源: 酒店官網 )

就晶英國際行館(Silk Club)目前所呈現的種種來看,坦白說,是一個「專為單一業主設計」、「因人設事」(→業主想要什麼品牌,晶華集團就製造給該業主)的酒店品牌,幾近是一間獨立品牌的飯店(只是有人代為管理),是否能普及與複製、是否能讓其他既有的晶英據點比照辦理「升格」,如「太魯閣晶英酒店」是否更值得升級至「太魯閣晶英國際行館」?著實讓人「好奇」。而晶華集團當時若給御盟集團蓋「高雄麗晶酒店」,御盟集團老闆的「讓國際看見台灣與高雄」之心願、「不愛小清新」的偏好,是否更容易成真?這也是啟人疑竇的部份,畢竟晶英國際行館的開發案早於2018年「洲際集團收購麗晶酒店集團51%股份並與晶華集團成立合資公司 Regent Hospitality Worldwide (RHW)」,當時有主導權的晶華集團不給,如今似乎更不可能,因為麗晶酒店的主導權已不在晶華身上了,除非晶華集團向合夥人(洲際集團)買回2%的合資公司股份,拉回至51%才行。

想讓國際看見台灣與高雄?直接以國際品牌經營應該會務實許多(不過,前提是該集團在管理與行銷的know-how、經驗要足夠,因為已有「某個品牌業者未能提供業主足夠的協助」之狀況發生)。坦白說,對岸中國大陸的酒店(旅館)業受益於各個國際酒店集團幾十年(或可回溯至1985年北京長城喜來登酒店的開幕)的「耕耘」(也可解釋成「瘋搶進中國賺人民幣」,因為中國市場的商機實在太大太誘人),許多中國旅館人才在各大國際酒店集團、旅館管理顧問公司的當地據點、區域總部訓練、工作,加上工作舞台只增不減,以及中國國內酒店集團也是群雄奮起(比方靠近幾年的國內外收購旅館酒店躍升為全球第二大酒店集團的錦江國際),在專業能力上早已超越台灣不少(→這從網站「酒店高參」可以窺見)。反觀被國際酒店集團嫌市場小的台灣,即便第一間希爾頓酒店在1972年在台北誕生,但國際連鎖酒店在台灣市場的時間斷層不少,加上又有「島國心態」作祟以及業者與媒體的「愚民」手段(例如「講故事」、「造神」),遑論在地人才的專業能力之提昇與躍進。

不過,「翅膀硬了」就會有「反撲」的狀況,目前中國大陸已出現由「國際品牌」換成「國內品牌」的現象(雖然品牌更換是常態)或是質疑「國際品牌」的聲浪,因為「國際集團懂的,國內集團與業者也懂」、「你的管銷費是否有反映出績效品質」等質疑,然而這狀況在中國大陸境內或許可行,但出了國境想輸出就會有「華為、小米、抖音」的「系統後門、國家機器、關鍵字偵測」之爭議、質疑產生,早先安邦保險集團買下紐約華爾道夫酒店後,美國總統與聯合國代表團就不再入住該酒店,可謂一例。再者,台灣與大陸的旅館品牌思維在全球其他市場的「水土不服」之質疑,也是自然,即「我不懂你的明白」:「Parles-tu français? (你講法語?) 為什麼你家的產品看起來只適合華人市場?」,「你到底想表達什麼?我手邊已經有A、B、C品牌正在談,你跟別人的差別是什麼?文創?聽不懂,你講的這些是想表達『創意』嗎?」。假使台灣市場有中國大陸市場的際遇,很多事情真的會不一樣。

若是御盟集團老闆真如當時宣傳報導所述的如此認真,相信國際酒店集團的開發部門會願意談談頂級奢華品牌的合作─ 只要通過他們的「奢華定義測驗」即可(參見文章連結的傲途格系列品牌長的段落),「鬼打牆」般的「左一句奢華,右一句奢華」是沒有用的,「放滿藝術品」也是差不多(因為富人往往也會比拼藝術收藏品,但業主的收藏與其放自家旅館不如放自己的豪宅內「卡安全」,極端的例子應該是許文龍先生的奇美博物館,而他還無償捐獻給當地政府讓全民參觀),「房間大、設施多」?那就直接回本業蓋豪宅,「認清自己」才是重點。再者,Silk Club 與 Regent Club的思維模式極為類似,即「單獨拉出酒店行政樓層的規制成為一整間酒店營運方式」,但晶英國際行館可享用的服務設施與空間規模卻不及其他晶英酒店據點,究竟誰比誰高級,恐怕就連「品牌製造商」本身可能也搞不清楚。當然,Regent Club的產品已被公司合夥人禁止,只剩 Regent Taipei 能與Silk Club 同室操戈,外加「晶英們」潛在的兄弟鬩牆,比方太魯閣晶英酒店與台南晶英酒店有資格一起嗆高雄晶英國際行館「憑什麼?」
晶英國際行館,你憑什麼爬到我們頭上?(左:台南晶英行館 / 右:太魯閣晶英行館,圖片來源: TripAdvisor )
若將晶英國際行館的目前可得營運數據(2018~2021/09)拿出來看,除了2021年第4季未公佈的數據料將上修2021年年度業績外(應略高於2019年者,如平均住房率介於31%~40%),可以明顯看出營運管理的部份績效,早先曾宣傳住房率成長二倍,也由此而來。

年度

 平均住房率(OCC)

平均房價(ADR)

平均客房收益 (revPAR)

2018

13.26%

7364

976

2019

30.88%

6482

2002

2020

27.98%

7221

2020

2021(3Q)*

27.51%

7044

1938

*2021(3Q)意指2021年1月至9月三個季度。

另外,晶英國際行館自開幕迄今,業主對外宣傳給薪最高,但人員仍不斷流失(雖然旅館業向來是員工流動率相當高的產業),而使得招募工作持續著,這主要來自於員工的「危機感」所致(→君子不立危牆之下,而自己可以拿這樣的薪水拿多久?),雖然業主所設立這家旗下獨資公司的近9億元之資本額(可由公司統一編號查詢公司登記的基本資料)相當足夠。

在管理與行銷領域中,有個論述(argument)是關於「故事人(storyteller)」與「數字人(numbers person,著重數據、財報分析及其論述)」的比較分析。人類天性愛好「聽故事」,閱聽眾可以藉由故事感知說故事者的價值體系、情感層面,「被」故事打動,達成業者的行銷廣告或是組織領導之目的。「故事人」若能具備「數字人」的特質、能力,懂得敘述數據資料的背後意義,自然會是行銷能手,相對地,「數字人」若能學習「故事人」在「包裝數據、解釋數據」的能力,有助於閱聽眾理解冰冷呆板與中性的數字以及背後的意義與內容,也能具備行銷能力
「說故事」的行銷方式通常是「對付」客戶、消費者或一般民眾,然而就企業管理的角度來看,光是「一支嘴胡纍纍 (閩南語) 」在立論上是不足的,必需要有明確、客觀的數據做為支撐基礎才可信,況且,「故事雖好聽,但股東不愛聽」,因為公司股東聽企業主、高階經理人(所謂的C-suite)講一分鐘的故事,基本上就失去一分鐘再去賺錢或獲得商機,於是「Show me the money! (牛肉在哪裡?!)」會是股東們的重點與追問的目標,而故事,只是藉口。
【迷因圖】上圖: Ni 說故事?Ni竟然說了故事?天哪!
下圖:Ni 要不要乾脆跟公司股東一同就寢,然後講個床邊故事給他助眠?*
*筆者按: 原圖來自於電影【穿著Prada的惡魔】的一段對話,資深助理艾蜜莉得知新人助理安卓利亞竟拿著公司雜誌底稿(暱稱「聖經」)沒放在總編輯家中的一樓儲櫃而上二樓放(總編輯重隱私,二樓以上是私人空間),結果撞見總編輯。原對話是:「妳上了樓?妳竟然上了樓!天哪!那妳幹嘛不跟她一同上床睡覺,要她講個床邊故事給妳聽?」

但數據、圖表甚至哏圖能否騙人、愚民,進行「認知作戰」?確實是可以的。如下方影片「如何看出誤導閱讀理解的圖表(How to spot a misleading graph)」說明製圖者(如商界或政治界)藉由操作(弄)圖表的呈現,達到(遂行)所欲目的。

而本文開頭曾提及某篇「觸媒」報導,該文藉由「數據」與「文字敘述」達成「打擊高雄的國際連鎖酒店,提升與強化晶英國際行館在高雄旅館市場的地位」,意圖雖然明顯且頗為高招(因為一般民眾會信以為真),但在「比較基準 (benchmark)」上,「無法成立」,因為條件不相同無法比較,而且自動把晶英國際行館「紆尊降貴」,因為業主與管理者都表示是「頂級奢華」的品牌定位,無法與高端與中高端的酒店品牌比較。另外,該篇報導也提出「國境受疫情封鎖,使得國際連鎖酒店無國際客源,而本土品牌不受國際客源影響,而具有優勢」之「似是而非」的論點,實際上,台灣渡假型酒店(不分國際、本土品牌)向來是本土客源超過六成以上,而都會型酒店則客源組成方式較多元,可以是本土客源佔多數、國內外旅客佔比差不多或是國外旅客佔多數,不一而足,另外,新冠肺炎疫情在近二年(2020、2021年)摧毀國際旅行,甚至是國內旅遊,只要任一縣市有疫情爆發擴散之情事,疫情警戒升至三級以上,接待一般旅客的旅館酒店業者都討不到便宜,當國內旅客成為珍稀資源,不分國內外旅館業者都會力圖搶奪、瓜分,因為旅客住在A旅館一晚,B、C、D等旅館就少一晚的房費收入。該篇可謂是「誤導 (misleading) 」型新聞報導的案例,商業目的遠大於客觀實證,也再度見識到Local King操弄新聞媒體的能力。

Delicatesse 烘焙坊 (圖片來源: 酒店官網 )

那麼,高雄洲際酒店是否能在這零和賽局勝出?

未來應該可以,筆者也希望如此。但在目前的營運初期(自2021/11/22 起還不到三個月)總是有旅館業者都會經歷的「營運磨合期」,尤其開幕以來,酒店方已被不少洲際集團高階的大使會員針對會員權益「釘得金鑠鑠(閩南語)」,並且也點出「工作量強度測試」尚未過關(包含人力不足與服務青黃不接等狀況)。不過,營運方已釋出善意,並積極回應顧客反映與抱怨,並加以改善,而在友站社團的評論中,確實已見「因高雄洲際酒店的積極改善作為,而有由黑翻紅的正面評價」之趨勢。

一般店家對於顧客評論,經常希望只有五星好評,有的自行「篩選」評價與評分,有的甚至會對於未達五星的評價,會私下影響評論者的想法,即便已給了四星評價。由於谷歌地圖(Google Map)有提供使用者分享圖片與評論的功能,外加定位追蹤,因此筆者經常在四處走跳時,留下照片與評論,對於一些明眼人來說,會發現谷歌地圖上的照片與臉書專頁的相同。筆者曾在一間夜市商圈的小餐廳留下四星評分,但沒多久店家就傳私訊,內容大致是「要留評價就給五星」的態度,因而在「翻白眼」的狀態下,把評價刪了。究竟是要「靠實力」或「靠技術」獲得網路好評?相信各行各業的老闆們可以「自由心證」。然而,全五星評價在消費者眼中,雖可收到一時(瞬間)之效,但有令人起疑的「造假」之嫌,畢竟近十年來的網路世界「訓練」與新聞事件,讓許多消費者培養起「遇事則緩」、「多看看、多比較」的態度。對於負面評價的積極回應,屬於「服務補救 (service recovery)」的一環,身處一個個電子螢幕後的潛在消費者會因為旅館業者對負評的回應內容與態度而跟著調整自己的消費動力 (當然,對於「無的放矢」、「惡意抺黑」的評論者,業者應採取必要的「阻斷」措施外,如查明事證後嚴正回應,消費者也應以「遇事則緩」的態度應對)。人性中的良善面對於「知過能改」者都會予以正面回應,但若是「沉痾(久年老症頭)」就會傾向「每人補一腳」,等當事者「痛改前非」、「浴火重生」(就旅館產業而言是「組織重整」、「品牌再造」等方式),才會重新給機會。

另外,就友站社團所見的評論,也見到另一個常態「籌備與試營運期的新酒店經常有高人員流動率」。雖然新酒店工作職缺多,適合「卡位、晉升」的求職者,也有不少是因為「慕名而來」、「熱情」的員工(以本篇主角來說,甚至連「敵方陣營」也有人「帶槍投靠」),然而新酒店通常相對地「混亂無章法」,未若已經營幾年的酒店來得上軌道,於是在「現實與理想之間」的拉扯,往往會造成首批員工「掛冠求去者(陣亡者)」不少,至於像文華東方酒店的新據點,其高階至基層主管經常是由其他據點的(相對多數)資深員工組成籌備營運團隊,通常比較能降低混亂的程度並保有品牌與公司文化。


全球旅人可藉由各地洲際酒店的建築感受到酒店與當地文化、歷史的「人同此心,心同此理(empathy)」

筆者必須說的是,國際連鎖酒店與本土連鎖飯店在營運實務面上是相當類似的,但在品牌文化的陶冶培訓、集團員工福利(如員工在全球據點的優惠住宿價或免費住宿、集團教育訓練課程*)、世界趨勢的連結程度上,國際連鎖酒店品牌實際上都有其背後原因與策略支持其商業營運模式,需要第一線員工願意多花點時間與心思去觀察、了解「為何要這麼做」、延長時間軸去體會。「組織認同 (organizational identification)」不是件容易的事,畢竟員工來自四面八方,人格特質不同,也有著不同生活經驗與工作資歷背景,對於同一公司組織會有不同的認知。這二年多的疫情也讓東方與西方世界對於「集體主義 (Collectivism)」與「個人主義(Individualism)」有所覺醒、有所審視,「認同」很難強壓去接受,畢竟每個人有「自由意志」,但集體主義與個人主義可以相輔相成,如何兼顧新世代的員工「工作有意義、有目標(work with purpose)」的價值觀以及公司營運績效、常態運作,會是現今旅館業者的重要課題。雖然聽說已有人開始在鎖定預估在未來一年內開幕(樂觀而言)的台中洲際酒店,但坦白說,同樣的問題(營運磨合期)或多或少也會在台中洲際酒店發生。把握當下每個時間與空間,有學習到真正應該學習與歷練的事物才是重點,而這樣才是「可帶著走的經驗」。

*筆者按:對於職掌工作較難以接觸集團線上教育訓練課程的員工 (如餐飲部門、房務部門等),實因工作很少使用電腦,若有意願,可以向單位主管或人資部門申請相關帳號與權限,在空閒時間「唸點書」(如果Ni 還有體力、精神的話),試著比較一下「酒店集團在看待各部門員工」、「業主在看待各部門員工」以及「各部門員工看待自己」的差異在哪裡。筆者曾看過一部份萬豪集團的內部線上訓練課程(要挖眼睛了…😆),設計得很驚人,看得出國際規格集團的視角、重視的是什麼。

在這場「高雄奢華酒店市場的零和賽局」中,因高雄洲際酒店的量體規格遠大於晶英國際行館,在承接活動、宴會方面、接待團體客源的能力,是優於晶英國際行館;而晶英國際行館就品牌及營運層面,業主涉入過深(雖可見業主「自己的」用心,包含給員工的相對高薪),儼然是御盟集團獨立自營的精品旅館,失去「委託管理」的實質意義,而「晶英行館」之稱也看似掛名。目前賽局雙方,暫且算是「難分軒輊」,一個是「營運磨合期」所致,另一個是「歷年績效表現」加上「過度說故事」造成。關於「奢華旅館」,不僅止於「財力的堆砌」,更重要的是「品牌界定明確」、「自我認識足夠」,如果單就「行政樓層服務」就等於「奢華」,那「貼身管家服務」不就是「十星級」?如同稍早所述,晶英國際行館的業主未如其他業主、開發商理智在於「沒有聽取多方意見與評估再作決定」,亦或是「只有晶華集團願意幫他打造專屬品牌,卻又在晶華集團旗下品牌與業主自有品牌之間卡住?」(因為在『硬性品牌』的世界裡,所設定的標準不建議被業主更改太多,因為品牌會『被消失、被綁架』且當初「找硬性品牌合作」的動機會變得「莫名奇妙」)。筆者的建議會是「順理成章地收歸業主自己管理,成為獨立自營的飯店」或者「加入國際連鎖酒店集團的軟性品牌」,一切就會變得合理很多。

有些荒謬的是,分析拆解到這裡,這場「奢華旅館市場的零和賽局」已看似越來越無「比較基準」可言(苦笑),即「拿蘋果比橘子(to compare apples to oranges)」、「入選參賽資格是否符合、是否成立」。究竟被拿來與國際連鎖酒店相提並論是一種榮幸,還是成為「眾矢之的」之群起圍攻比較「溫馨」?從高雄洲際酒店與晶英國際行館之間的比較,或許是前者吧?同時也感慨台灣旅館市場尚未受到國際連鎖酒店集團在「質」的層面做大幅提昇(→萬豪集團快來台灣設辦公室吧!😊),畢竟台灣市場小而政府偏重科技產業,加上「一種米養百種業主」、部份既有飯店業者持續「愚民」。筆者的立場還是一樣,期待國際連鎖酒店在台灣市場有「分庭抗禮」的一天。

在〈高雄洲際酒店(InterContinental Kaohsiung)初登場 高雄奢華旅館市場的零和賽局誰勝出? 05 – 結語〉中有 2 則留言

發表留言